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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票 带你进入蒸汽时代

文/图 李成志

  听朋友说在辽宁省葫芦岛市的南票地区有蒸汽机车还在运行。于是近日我利用大礼拜的时间,和妻子从沈阳乘火车来到锦州,又转乘长途汽车,一个多小时后到了黄甲。当然,也可以坐火车到南票。这里就是蒸汽机车牵引的旅客列车的始发站。开始我们不明白,为什么国有铁路管它叫“南票”,地方铁路的小火车线,管它叫“黄甲”。原来,南票是隶属葫芦岛市的一个行政区,黄甲是南票区内的一个镇。因与锦州有铁路相连,交通方便,所以当地人进城购物习惯到锦州,而不到葫芦岛。这就是很多人误以为南票归属锦州的原因。
  黄甲站是小火车的始发站和终点站,地方铁路和国营铁路共用一条铁路线,它是当地百姓由地方铁路的小火车转乘到国有铁路的大火车的中转站(当地人以大小来区别地方铁路和国有铁路)。黄甲是整个南票地区人口最集中的地方,偏远农村和矿区的百姓把这里当成集市,到这里就像农村赶集一样。矿区的职工坐小火车是免费的,其他人乘坐,票价1元,方便的很。
  火车并不在黄甲站长时间停留,原因是这里向北的下庙子车站才是地方铁路客货运的集散地。这里提供蒸汽机车的各项整备,加煤、加水、清理炉渣、日常修理、维护等,相当于国营铁路的机务段。还有为线路提供维护的班组,相当于工务段。没发现车辆段,这里的火车沿用国营铁路淘汰下来的老YZ22型客车厢。箱体常年不刷油,也不清洗,车厢内掉几个螺丝,也无关紧要。窗户能开就开,打不开的,干脆就封死。只要轱辘还能转,基本不用维修。这种老YZ22车速不快,再用十年也没问题。铁路线从下庙子站向北开始分出两条线,各奔东西。向东是奔凌河,向北是奔三家子。两处都是煤矿,凌河矿现在还剩2400多人,三家子还能有1000多人。这些人的上班的交通工具基本就是小火车。虽然两处煤矿效益都很一般,远不如从前,但乘车的队伍很壮观。
  南票区地形属典型的低山丘陵区,四周群山连绵,山间谷峡相随,呈Y字形走向。这里的火车线路也同样成丫字型,丫字头的左侧为西线,右侧为东线。
  我们利用下午的时间坐小火车走了东线,这条线上有赵家屯、大西沟、邱皮沟、凌河站。又在第二天的早晨坐小火车走了西线,西线有砂锅屯、大红石砬、大窝铺、三家子站。在车上,我们是长枪短炮向外一顿扫射,弄得车上的人很奇怪。车上的乘警还问我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说头一段时间有一列的老外,也拿着长枪短炮,对着蒸汽机车一阵乱拍。可能是他看我们长得像日本人,所以问问。在早晚高峰时,车上人很多,基本是通勤的矿工。我是边拍片,边和他们聊天,得知南票这个地方物华天宝。蕴藏着金属、非金属矿产资源有金、银、铅、锌、铜、铁、煤炭、石灰石等等近30种,其中煤炭、石灰石、陶土、硅石、大理石、白云石储量丰富。现已探明煤炭储量近2亿吨;陶土储量3亿吨,质量上乘;石灰石储量几十亿吨,品位均在50%以上;硅石储量2亿吨;大理石储量7万立方米。 丰富的矿藏资源,为南票区矿业开发提供了雄厚的物资基础。
  煤炭已成为南票区经济的支柱。有了煤,就可以发电,这里真是煤、水、电充足。吃的东西没啥特产,和东北的其他地方一样主产玉米、谷子及大豆。至于运行的小火车,他们说自打开矿的那一天,就有了这条铁路线,小火车的历史太悠久了。得知他们的收入不多,还要养活一家三口,上边还有老人,真是不容易。
  两个半天的时间,我们走了这里仅有的两条客运线路。每个车站都是一样的简陋而破旧,既没有站牌,又没有张贴时刻表。但小火车是按照矿务局运输处的时刻表运行的,这个时刻表在矿工和当地百姓的心中,已经运行了好多年了,可能就没有必要再张贴了。因为这里很少有外人来,以至于我们每到一站都得现问车上的人。有的车站有候车站蓬,准确的说应该是有站没蓬,下雨天可咋办呢,可能他们已经习惯了。在三家子终点站算是有个像样的平房做运输值班室,一名站长,一名调车手。列车乘务员在此可以做短暂的休息。
  看到这里朴实的人们在条件艰苦的环境下,辛苦地工作,每天在这“老火车”上又玩扑克,又说笑,过得这么开心,我知道什么叫知足常乐。这里的生活仿佛带我回到的30多年前的那个蒸汽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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